整理過去的東西,點滴回憶便重新回到身旁。明白自己總是意氣用事地傷害最親近的人,也傷害著無意傷害的人。
第一次喝醉的時候,在夜店裡頭。不是很明確知道做了甚麼事情,只感覺身體發燙想跳舞。之後,便很狼狽地坐在一個無辜又純情的男生後頭,抵抗不了,全身無力躺在他背後,其實心裡十分掙扎並愧疚,不想讓被誤會、更不想傷害欺騙他,真的不喜歡。我的純粹友好的態度,反而令他加速腳步。畢業典禮那天,體育館門口擠滿了學生及親朋好友,他打了通電話說他在門口,ㄧ出去便見著他捧ㄧ大束粉紅玫瑰,送給我。心裡很感謝如此用心,但這背後的心意卻讓我負擔沉重,代表他正用心思追求喜歡的目標,而我呢,只會不斷地拒絕。而且,毅力十足,逼得我不得不說了連自己聽都覺得難過的重話。對不起,也謝謝你幫我搬東西。
記得在日月潭「龍鳳宮」,聽說是有名的月老廟,虔誠拜了拜,抽了一支籤。籤上寫著:
有意栽花花不開,
無心插柳柳成蔭。
看見這兩行,心頭不禁微微一振。它竟寫出這過去幾十年來,相同的波折與難關。而我總會不經意地讓人受傷,以及自己想用心經營的,卻弄巧成拙。也可能我認為的用心不是用心,對待重要的人,習慣更任性ㄧ些。
不是那種慢慢思慮成熟,可能在遇到了ㄧ件刻骨銘心的事,ㄧ夜之間就長大許多。之前,因為對這個世界有太多的好奇,躍躍欲試的心情,從不多考慮危不危險、去做的動機何在、意義又是甚麼?過程裡,所幸朋友,還有一點運氣,讓現在的我安然無恙還活潑亂跳的。
充斥太多兩性標誌的象徵,當時的我未及思考到的地方,現在想來都十分荒唐。曾經有個朋友說:「妳怎麼笨成這樣,欺負妳都有罪惡感,更沒有挑戰性。」我想我該明白這話裡的意義,是我自己毫無保護自己的能力。不屬於成熟有警覺性的大人會缺乏的東西。
老實說,犧牲過去重要的東西,換取今日的我,究竟值不值得?唯一明白的是,那些過了就不再回來,只好努力往前看,記得要更謹慎三思些。未來,只需要問自己能給人多少幸福與付出照顧的條件,放掉ㄧ心只想被施予的我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